平均

和玩咖啡的朋友聊到飲料這一回事，聊到咖啡味道的層次。追求飲食在味覺、口感的層次變化，從庶民小吃乃至於米其林餐廳，從簡單一碗乾麵到前餐主菜甜點，從台灣啤酒到單一純麥，人類追求的就是這麼回事，享受身心被飲食玩弄的韻味。

但是四平八穩的呈現就一定美味嗎？

似乎也不是這樣，有些音樂沒了破音破嗓，有些書法帖子沒了失誤，那麼也就聽不到因為破音破嗓帶來的強烈敘事性，也就讀不到宋四家在書寫時的掙扎。

好的都有，好的都平均，那麼「個性」是好，還是壞？

最近花了心思在 semi matte 表面的相紙上，高解析卻有著強烈光澤的 glossy 表面、完全無光澤卻解析度略低的 matte 表面，semi matte 的光澤如同字面所示，就在 glossy 和 matte 之間，然則兼具二者就是好嗎？做出天空雲朵的亮部，總是細節充足的暗部，階調平順的影像，在暗房裡頭似乎就也得追求這些。

一杯什麼好味道都有、都平均的咖啡..... 是好喝？還是好無聊？